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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安静时,我的脑海里会一幅幅地重播起这些天的画面。泼水节里,一阵阵吼声中湿哒哒的人们;神鱼节里,纷纷挤向南垒河的身影。这些是荧幕,在其之上,印出一幅幅更为清晰的画面:子空老师高亢爽朗的笑声、周播老师眯着眼睛侃侃而谈的样子、泉溪老师笑起来那不易察觉的羞涩。
遇上旅社的待遇
还有,那些散落在路上、车上、茶桌上的话语,它们中的一些,也深深落在了我心里。只是,我不知道它们是否都会发芽、长大,并结出果子。思想的涟漪被这些话语晃动,有很多道不清的感触一次次生发在心间。但是,不管怎么安慰自己,总有个疙瘩在内心,让我“耿耿于怀”——来孟连,诗人们住上了五十元一间的旅社。
周老师在电话里说:“定了,我们四个人下来,主要是和大家聊聊!”而这时,阴差阳错的误会,我刚把订好的房间退了。此时的孟连,大小好赖的房间早被抢购完了。我四处打听,把想得起来的朋友都问了一圈,最后终于在农贸市场附近找到了两间。下午六点左右,久热久旱的孟连居然下起了小雨。周老师一行在微雨中到来。茶饭简单,话却聊不完。
晚上十点多的孟连,微冷,送他们去住处的路上,我在想象着房间会简陋成什么样呢?带着大家在黑灯瞎火的巷道里左弯右拐,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见昏黄的灯光,走进那道等候我们的门时,我中断了自己的话语。或许是羞愧,或许是震惊。生活好像被我们走错了路,几秒的时间就倒回了二三十年前,我看到过很多文学作品里描写七八十年代的旅社,大致也就是这个样子吧,但一定比这里干净整洁。
子空老师安慰我说:“没事,我们几个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嘛!”但是我想,要是让我住这样的地方,我会偷偷在心里哭的。我对环境很敏感,面对糟糕的处所,会觉得自己的每个细胞都陷入了无边的悲凉,而一个优美的环境,则会让我顿时觉得自己变得美丽而高贵。顺着陡峭的楼梯上到二楼,房间的简陋让我难以表述,更糟糕的是,周老师的那间,灯泡居然罢工了,好像房间自己也知道羞于见到诗人们,于是特意让灯泡配合一下。在等待店家更换灯泡的时间里,我约着他俩匆匆告别。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落荒而逃的孩子,在无意中破坏了一桌丰富的盛宴。
人们越是大度和包容,我越是自责难堪。刚走出小巷的拐角,李文光说:“要知道是这样的,还不如让他们住我家里呢!”我没能接话。而是想:“子空老师十多年没有来孟连,临行前的两小时,才拒绝了老婆来孟连的邀约。接到周老师的电话后,却应约而来了,这一来,却得到了如此的待遇。”
捕捉神鱼的现场
神鱼节的现场,我又再次见到了今年与往昔的异样。十多天前的泼水节,人们忘情地释放,把整个孟连都用欢呼声和泼水声震得晕呼呼的。冷静了十多天后,人们又带着拥挤的浪潮涌来,而这拨热闹,比起前些天,更是有增无减。五月一日中午十二点不到,南垒河的岸上岸下,每一寸土地都被人们填满,毫不留白。计划到四点结束的捉鱼环节,不到两点已经完结,二十多吨大大小小的鱼,已被黑压压的人群捕捞得干干净净。
人声鼎沸中,我不知不觉被挤出自己的队伍。第一次感受在孟连走路,要用挪而不是走,这让我有些新奇和不适应。挪动着脚步找寻挤散的队友们,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,他们就在不远的前方,而我却没有一条可以放下双脚的路。
我在想:这些密密麻麻的人,从四面八方而来,为的是找寻什么?只是为孟连大河里那些待捕的鱼吗?还是为看见同伴和家人的快乐?还是,自己那些被疫情苦苦禁锢了三年的岁月,以及其中那些点点滴滴?
这纷纷攘攘的人们,其实都有着只属于自己的理由,为这个念头,不惧路途,不惧骄阳和劳苦,以一个共同的节日之名,相聚于此,忘我的笑着叫着快乐着!
背起队友的背篓
就如,子空老师未应家人之约,却与文友同行。就如,周老师不愿开车,却硬是拉上妻子做驾驶员。就如,泉溪真的兑现了他和我说过:“只要你们需要,我都会来。”
他们,不仅仅是为热闹而来,他们有内心里更为丰富的热闹,他们其实更喜欢安静。而是为心里那些诗篇和文章,以及为这些诗文背后,散落下的队友!我想,若是可以,他们想用自己的诗歌和文字,作为肩上的背篓,背上我们走一程!
所以,他们带着一年住院四、五次的身体,带着自己的家眷,带着未能尽兴畅饮的酒。在简陋的房间等雨停而不焦躁,错过很多环节,一路畅谈;到山林里住帐篷,在五月的夜里,看星空,听取蛙声一片。虽两夜没睡好,还精神抖擞地到紧挨缅甸的口岸,一边“享受”大太阳下的“汗蒸”,一边看傣家人的日子,过得像家家户户围墙上开满的鲜花。
用简短的文字来记叙三天的时间,总是很费力。很多个画面都推推搡搡的想要挤进来,很多语言都在这些背景下再次想起,我又总是难舍难丢。但还是想要用一篇文字,把这一切都记下,在以后很久很久的某一天,或许是我很累,或许是我很沮丧,或许是我依然在这样写不出自己满意的文章的郁闷中,我还可以借助这简陋的文字,让自己又重回这几天,然后就像一个疲乏困倦的人,喝上一杯重新得力的咖啡。
我也就只好像在做一杯手冲咖啡,在仅有的器具里,把语言当做磨好的咖啡粉,把思想里那些流动的情感当做水,以不熟练的手法,为自己冲煮一杯咖啡。其中的苦味、酸味、甜味,也只是自己品,想要的咖啡花果香,是否能出来,需要时间来评判!
【作者简介】蔡海英,女,汉族。普洱市作家协会会员,云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。余生,唯一的执着便是读书和偶尔的写作。
责任编辑:璨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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